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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命邂逅（2）

BTW：冬兵上线

【2】

队长跌跌撞撞，他攥紧拳头砸在坚硬的墙体，用疼痛唤回他摇摇欲坠的理智，在巨大的力道之下，墙面已经出现了蜘蛛网般的龟裂，血液卡在他的喉咙之间，史蒂夫缓缓拖着沉重的躯体向前。支撑他的仿佛只剩下一个执念，他的敌人给他的执念，说来也可笑。

哥谭的夜晚和纽约纸醉灯谜完全不一样，哥谭脱去了白昼的伪装，露出了她真实的容颜，致命危险却引诱着人堕入她的怀抱。而蝙蝠侠却全然不同于这种氛围，这个男人是哥谭尚未死去的信念，而钢铁侠托尼·斯达克从某种角度而言，对某种事物的信念几乎使两人重合为一体。大概也就是为什么，蝙蝠侠能够接受复仇者们来到哥谭的原因，与其说接受不如换成忍受。虽然正义联盟主席超人对他们接受度相当高，甚至当他们第一次见面时，超人拿着复仇者联盟的漫画来请他们签名。克林特和娜塔莎为没有听到‘滚出蝙蝠侠的哥谭’这一名句而输了托尼十美元。

超级英雄的欢乐时光总是短暂，哥谭的反派从来不会给蝙蝠侠停歇的时间，更别提引来了风头正热的复仇者联盟，这一个夜晚的派对狂欢已然达到了白热化。

小丑疯疯癫癫地在电视上公然广播投毒，甚至直接公开了与九头蛇残部的合作，大大咧咧完全没有将合作伙伴当做伙伴，更像是一个用来吸引蝙蝠侠的工具，谁都知道小丑对蝙蝠侠的狂热，而这一次甚至把钢铁侠一起牵扯了进来。

两个联盟的实力相当，罪魁祸首被抓住时依旧嘻嘻哈哈，鲜红色的唇笔在脸上画出一个弧度巨大的微笑，绽放在小丑那张苍白的脸上。他看向坐在审讯室里的蝙蝠侠和靠在墙角的钢铁侠，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。

“瞧瞧看呀，多么具有历史性的一刻……”小丑歪着头，他甩了甩手铐说道：“小蝙蝠竟然会接受别人的帮助，为了正义，哈！”

小丑的视线直直穿透过钢铁侠的面具，托尼毫不犹豫掀开了面罩，直视着恶魔。

“看来这位时尚先生想来点开胃甜点？”托尼吐出一口气，试图压制住怒火，他的同伴因为这只掉进臭水缸的老鼠而至今昏迷不醒，没有得到对应的化学药剂信息，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。小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，实在令他作呕。

“你到底给他注射了什么！你他妈的给我说……！”

托尼忍不住，队长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，鹰眼和黑寡妇也受到了毒气的影响，依旧有些神志不清，他们甚至不得不把自己的同伴关在特制的监狱里。

“一个礼物”小丑舔了舔嘴角，“一个来自老朋友的问候，甜心铁罐，让队长想起他曾经甜蜜的过去……”他神经质的咯咯笑出声，“噢，杀人的机器，一个漂亮的娃娃送给队长！我从九头蛇偷来的礼物！哈哈哈哈！！！！”

这一次蝙蝠侠直接将小丑拎起狠狠怼在墙上，“我没有耐心跟你玩该死的游戏，小丑！”紧接着是拳头砸在小丑的左脸，血液瞬间从他的嘴角流下。

小丑继续狂笑着，似乎殴打对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饭，他侧过脸，目光幽幽透过双面镜，黑暗的背后是举起的枪口。小丑知道背叛者的下场，而如今主角们都凑在了一起，他看到了想要的看到的，小丑露出了惋惜的神情。

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，小蝙蝠……”

小丑的话音还没落下，一枚子弹已经夺走了这个疯子的生命，送他永远下了地狱。鲜血溅在蝙蝠侠的面具上。杀手一击得逞，确定对方已经死去后，他便不再流连，径直选择了撤退。

而钢铁侠已经迅速朝着他的位置进攻，重达二百磅的力量直直被杀手的左臂承受，一阵机械作响，蒙面的深发杀手运作着他钢铁的左臂，直接捏碎了钢铁侠手心里准备发射的激光炮。

黑暗骑士的飞镖紧随而来，锋利的蝙蝠镖割破了杀手胸前的标志，这位不速之客并没选择回击，而下一秒钩枪冲着他的正面袭来，杀手闪身一个侧翻，护目镜上已是裂痕。铁臂男人扯下碍事的护目镜，他幽绿的眼睛里住着一个冰冷的幽灵，透过黑夜的雾气注视着二人。蝙蝠侠皱眉看着那双眼睛，而下一秒杀手从后背拔出蝎式冲锋枪朝着两人射击，子弹敲击在钢铁侠的盔甲上，火星四溅格外醒目。

蝙蝠侠和钢铁侠配合默契，执意追捕着杀手。但铁臂杀手无意纠缠，他的目标明确而清晰，杀死小丑，而其他人不需过多纠缠。绿眼幽灵没有减慢速度，他抬眼看向从他右前方截胡的钢铁侠，以及上空盘旋的直升机，杀手从腰边掏出银色的圆球向他们的方向扔去。爆炸掀起的巨浪，差点把前来支援的警探们送上天，钢铁侠只好把任务丢给了蝙蝠侠一人。

布鲁斯·韦恩的格斗术从来都是一等一的，从交手的程度而言，他完全可以下定论：这是一位体术和枪术都战斗力超群的战士，意识到这一点，他却也挨了好几下，上次任务之后未愈合的伤痕已经渗出血迹，对方钢铁手臂的巨大冲击将他整个砸向墙边，他又利用着钩枪顺着惯性在建筑之间盘旋，但杀手的速度远在正常人之上，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。蝙蝠侠看着设备里快速移动的红点，他又跟随了上去。

冬日战士翻身击碎窗户玻璃，铁臂用力向上，将自己整个翻到了屋顶上。空气微微的波动，杀手瞬间停驻了脚步，他稳稳接住了凌空袭来的武器，杀手分神看向手中的圆盾，上面原本的五角星已经黯然失色，他又抬眼看向袭击者。典型的美式金发，那双蓝色眼睛里是破碎的冰雪，仅仅是这一眼，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攥紧了他的心脏，仿佛一头野兽已经挣脱了牢笼。

男人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外衣，他的脸隐藏在黑夜的眼睫下，令冬兵看不清具体长相。冬日战士知道队长的名头，同时队长也是他的目标，男人快速的逼进冬兵，他们两人缠斗了起来，好几次冬兵都能够直接闻到队长身上的血腥味，金发男人的战斗力相当猛，甚至能够和他这种超级士兵不相上下，拳脚用力的挥动砸在肉体上，杀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，他抽出大腿上的战术刀，盾牌的动作比他更快，刀尖与盾牌相接发出刺耳的噪音。冬兵向左逼进，铁臂砸向男人的胸骨，却意外落空。

队长拉住他的铁臂顺势向下，盾牌劈砍在机械连接的部位，冬兵疼痛地闷哼出声，火花从连接线缆出溢出，几乎将他整个左臂报废。他抬头恶狠狠盯着队长那双眼睛，他以为能看到的杀意却更像是野兽盯着猎物的眼神，这种神色他在绿头发的男人眼里看到过，他的管理员交叉骨很是讨厌这个疯子，若不是九头蛇与小丑达成了某种协议，他的管理员恐怕会一枪崩了绿色的疯子。

【我是冬兵，不是鹿仔（Bucky）】

小丑见到他的第一面，就这么叫着他，【鹿仔，小鹿仔，真可爱！一个杀戮机器，一个杀戮娃娃！九头蛇可真是有趣极了！】

小丑裂嘴大笑，他的眼睛盯着冬兵的脸看来看去，仿佛冬兵不是九头蛇最优秀的武器，而是一块散发着香甜气味的布丁。

【队长大概没想到，就像小蝙蝠也没想到他的红色小鸟从地狱回来。】绿色的疯子凑近他的脸，细长的指骨抚摸着他的脸，轻声说道：【记住史蒂文·格兰特·罗杰斯，他会爱死你，为你疯狂。】

冬兵不知道小丑在说些什么，他被输入的命令里有着多道禁令，对于这个名字。冬兵似乎陷入了迷茫，他问道【谁是史蒂夫……】

管理员几乎是将他拖上束缚椅再一次洗脑。电流穿透过他的皮肤，将他的神经搅成一团。那很疼，疼的他就算是念这个词都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刺痛。

【冬日战士，你是武器，你是最优秀的杰作，我可不允许你毁了自己。更不允许队长毁了你。】

【给他洗脑。】

【你的忘了他，因为他已经不需要你了。】

【洗脑……】

【洗脑……】

冬兵难以呼吸，他沉闷而急促的喘息从面具下涌出，或许是因为几近窒息而产生的模糊，队长有力修长的手指如同铁爪将他整个提起，压迫着血管，氧气一点一点从肺部掏空，杀手已经无法挣扎，他混乱的大脑闪现出无数的记忆碎片。一双手，一幅画，一个拥抱，一个亲吻，一双蓝色的眼睛。冬兵颤颤巍巍地用尽力气拂过男人的脸，他内心深处发出了一声叹息，满足的沉睡而去。

这一瞬间，理智灌回大脑，队长颤抖的双手放轻了力道，这双眼他见过，熟悉地令他心脏发紧，血液涌过咬死的唇角，史蒂夫放下昏迷的冬兵，揭开了杀手的面罩。

TBC